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芦山花灯或从2000年前“跩”过来

发布时间:2013-09-13 00:00:00来源:点击:1031

    当扮相滑稽的花鼻子一上台,首先引发的是观众的一阵欢笑。之后,打着一把花伞的幺妹子在一阵丝乐、鼓钹声中出场,声情并茂地唱道:“奴在家,奴在家,奴在家中绣花花……”于是,场面慢慢平静下来,但随着花鼻子与幺妹子边说、边唱、边跳的剧情不断深入,场面又慢慢地热烈起来。

 
    这就是芦山花灯的表演场景。如此民间的演出形式,岁岁年年,不知道在四川省芦山县走过了多少岁月。芦山花灯,以其独具魅力的乡俗特征,被誉为“中国戏曲的活化石”,2006年入选四川省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日前,笔者再次走进芦山,近距离地看芦山“跩花灯”。
 
    三花脸,花鼻子,都是花灯人的名字
 
    裴体文自6岁那年次听到芦山花灯的唱词,便再不能忘记。于是没人的时候,他就自己“跩”起来,而这一“跩”就是60多年。芦山花灯自然属于四川地方灯戏。为了让观众看清丑、旦的表演,过去,三花脸和幺妹子的背后,专门有一群人打灯。灯是花灯,是用红纱扎成的。观众也打着灯笼、火把赶来看花灯。于是,台上台下,繁星似火,真是“一堂歌舞一堂星,灯有戏文戏有灯;庭前庭后灯弦调,满座捧腹妙趣生”。 
“芦山花灯源于何时?到今天似乎也是个说不清楚的事情。因为民间艺人表演芦山花灯,大多是口耳相传。不过据清朝乾隆年间的《芦山县志》上记载,芦山花灯在北宋时期就已是‘沿门讴俚曲’了,很是兴盛。”裴体文说。
 
    晚上7时,裴体文、高永军、雷玉生等人陆续来到位于县城北街的天主教堂,随后,退休老师周泽荣骑着自行车也赶来了。他们是一群芦山花灯的痴迷者。他们有自己的组织———芦山县青衣民乐队,近来他们几乎每晚都要集中排练《妹儿子乖》。 
 
    今年69岁的裴体文是芦山青衣民乐队的艺术总监和总指挥。裴体文扮演花鼻子。当二胡、月琴的旋律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响起时,一丑一旦就开始表演了。“三花脸、花鼻子,都是我们花灯人的名字;花鼻子本姓潘,家住半崖上扯风箱……”先登场的是裴体文,只见他鼻梁上贴了一块“白豆腐”,手摇一把扇子,又说又扭“跩”上台。
 
    芦山花灯一半是巫术,一半是艺术
 
    看芦山花灯表演,观众无不被花鼻子(丑角)的奇特扮相而感到吃惊。他不但反穿皮袄,而且还斜挎半边膀子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反穿皮袄是羌族人的习俗,斜挎半边膀子是藏族同胞的穿着,而表演者的唱词和念白又是地道的汉语。一个地方戏曲有多种民族风情,可见芦山花灯是民族融合的产物。
 
    在2000多年前,芦山是古青衣羌国的治所,后来秦灭巴蜀,汉人与少数民族在这块不大的土地上你来我往,芦山自然成了“民族文化的走廊”,也许在民族融合交往的过程中,芦山花灯就诞生了。所以,有民俗专家认为,如果算上芦山花灯的雏形期,其存在应该在2000年以上。 
 
    裴体文说,芦山花灯的诞生与巫术活动有着种种关联。青羌好巫,庆坛活动在芦山历来盛行。就拿当地为祭祀三国姜维的“八月彩楼”节来讲,过去每年的八月十五起,为祈福祝愿,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花钱请傩戏班子设坛作法事,数以十日。但单调乏味的法事旷日持久,很难吸引人们的兴趣,于是庆坛中便逐渐地加上了灯戏,以达到娱人又娱神的目的。久而久之,芦山花灯就从庆坛的巫术活动中独立出来了。
 
    作为一种庆坛法事与演剧艺术相结合的傩戏剧种,时至今日,芦山花灯丑和旦的表演方法,其眉眼、指爪、身段、步法、念白、唱腔等,仍具有庆坛中巫术表演的影子。所以,芦山花灯是“傩中有灯,灯中有傩”。有专家认为,芦山花灯是研究四川傩戏的一块活化石。
 
    把古老的艺术变成了大众艺术
 
    “芦山花灯有崴、耸、跩、摇、米筛花等步法,其他地方的花灯则没这么多步法……”说起芦山花灯,裴体文兴致不减。裴体文在“跩花灯”时,还能表演一些绝技,如利用嘴、鼻、眼甚至满脸的皱纹出戏,真正传承了花灯“满脸都是戏”的技巧。
 
    裴体文上台会“跩”,走下舞台还会自己编词、编舞加作曲。由于曲调健康,动作雅观,所以裴体文组织的花灯表演,男女老少皆宜。裴体文把他对芦山花灯的改造,称为“去粗取精”的发展,“否则芦山花灯就会逐渐失去群众基础,走向衰落。”裴体文如是说。组织青衣民乐队,“为的是大家有事没事的时候,可以一起研习花灯艺术。”令裴体文感到高兴的是,现在民乐队又加入了几个年轻人,“作为芦山花灯现在年龄大的老艺人,我想的就是能够让芦山花灯后继有人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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